[全员向]Fading（13）
#剧情流，神日一人论
#突然想起来游戏里好像有说过，未来机关帮苗木他们找回了记忆……这篇文里忽视吧，操控记忆不应该是项能够用在苗木他们身上的成熟技术，否则人*实验都会变得正当合法了。
（说不定弹丸世界里就是正当合法的……）
#私设控制记忆的技术是松田夜助发明的，用在了神座出流计划，新世界程序，音无凉子上。后来被江之岛学走，用在了78届生身上。
（不认识松田和音无的快去看zero）
#这章里有雪染和江之岛关系的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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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切响子为客人们拉开门，待老人们全部走出会议室，她才抬脚跟上。
身后传来金属嗡鸣的奇怪声响，又传来日向创压低的说话声。雾切回头，看到宗方京助双手举刀，日向创用折扇夹住迎面而来的刀锋，两人僵持不下。
“部长您先走吧。”日向创回头，红色的眼瞳望向她，露出了明显的无奈表情，“宗方副会长有些激动，我来和他聊聊。”
雾切什么话都没说。
她走出会议室合上门扉，对好奇张望着的老人们鞠躬：“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各位叔叔伯伯们，南区教职工用的汤池还开着，睡前是否需要洗个热水澡？”
会议室的门咔哒落锁。
宗方看着神座出流游刃有余地对雾切响子说话，又看着他回过头，对自己眨眼：“放手吧宗方先生，观众们都走了，您没必要继续维持‘激进派领袖’的形象吧？”
他保持着难度很高的反手执扇姿势，语气动作却比刚才和天愿会长说话时活泼许多。
“我可不是在演戏。”宗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宗方先生，虽然我穿的衣服不太方便移动，但和你打个平手还是做得到的，再不济我还能转身逃跑。”
神座出流说着，微微转动手中的折扇，被墨玉扇骨夹着的刀片渐渐弯折。
宗方感觉到手腕传来的压力，眼看手中武士刀弯成了从未有过的危险弧度。这把刀陪了他很久，刀刃上有几个不起眼的劣口，再弯下去会从中间断裂。
“还要僵持下去吗，你不想让自己的爱刀成为废刀吧？”神座说道，语气略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宗方心知自己冲动了，咬咬牙，仍在嘴硬：“不试试怎么知道？”
“是吗……那算了，废就废了吧。”神座垂眸，声音重又冷了下来，“反正宗方京助这把刀，对未来机关已经无用了。”
这番话准确地点出了宗方目前最害怕的事情。宗方被说的心里一惊，顿时冷静下来。
“收起你的揣测，别想试探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撤力收刀。墨玉折扇也顺势松开。
宗方双臂自然垂落，一手握着刀鞘，另一首抓着刀柄。刀刃指向前方和服男性的左侧空位，只要他挥手一砍，刀刃便能砍到对方的左臂和腰际——如果对方没用右手的折扇阻挡的话。
刚才落了下风，宗方必须得找补回来，不能让神座出流掌握住对话的主动权。因此他道：“神座出流，你是一个随时会给世界带来绝望的不定时炸弹。在你真正进入未来机关之前，果然还是应该将你处刑。”
神座：“那也不该是在这间会议室，在天愿会长下午刚宣布绝望残党改邪归正，在新年晚会刚刚结束的这个时点。”
宗方：“正是因为在这间会议室，在这个时间点，我可以对你挥刀，你却不能反击。要是第十四支部看管的绝望残党，在拒绝了未来机关会长的诚意招揽后，又伤害了机关的副会长……呵呵。”
神座无畏地耸耸肩。
两人表完态后，皆沉默下来。
宗方紧盯着神座。
神座出流是最危险的绝望残党，也是会长一力保下的人物，他的脑袋里有会长需要的希望之峰研究资料。在确定没法一刀解决掉神座后，宗方发现自己需要重新评估他的价值，特别是在刚才信息量巨大的谈判之后。
面前长发红眼的男人先前表达了沟通的意愿，现在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站在原地同样打量着自己。
他说：“根据你们学园时期的资料，我以为宗方先生是个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合格政客。虽然一直打着‘消灭绝望’的口号，但成为副会长后，宗方先生应当会尽全力巩固现在的地位，不会嫌弃同我这个绝望残党合作才是。”
合作……宗方听到了关键词，没有回话。
如果77届生真心加入未来机关，那么不论激进派处境如何，作为副会长宗方京助都处在优势地位，神座出流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一个。
他倒要听听看，神座出流打算说什么。
“看来是我的情报过时太久了。了解了学生会惨案的真相，了解了人类史上最大最恶绝望事件的真相，看到了天愿会长和校董们对‘全才全能’的执念之后，处于漩涡中心的宗方先生你，应对方式竟然是直接对我挥刀……我可能遗漏了一些东西……”
神座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明红色的眼瞳望着前方。宗方发现他的视线没有焦距，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透过自己看一些别的东西。不说话的神座出流似乎又变回了精致的人偶…………所以刚才那些生动的表情都是演出来的？想和自己拉关系，让自己卸下防备？
宗方正揣摩着，就看见对面的人偶又有了动作——他看向天花板，对自己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抱歉啊刚才走神了。”
紧接着神座叹了口气，回眸看他：“先换个话题吧，您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吗，宗方副会长？”他在副会长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你指天愿会长想找绝望残党的领袖担任代表希望的未来机关第一支部副部长，让我这个副会长名存实亡吗？”
宗方轻嗤一声，甩了甩手腕，手中武士刀发出战栗的鸣响。
神座闷声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推掉那个职位，宗方先生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啊。而且，即使没有我，您这个副会长也差不多走到头了。现在你还坐在那个位子上，只是因为还没有能够替代你的人而已。”
宗方知道，他能成为副会长是时局所铸。是他抢占先机最早打出了消灭绝望的口号，团结起激进派的人物，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在扩张期结束后，保住副会长的位置将是另一项挑战。
“现在局势基本稳定了，至少5年之内，不会有能取代我战功的人出现。还不需要绝望残党来为我费心。”他道。
神座点点头，自顾自地说：“我这边可以给出的条件是这样的：宗方先生‘消灭绝望’的名声不需要改变，无论外界的局势如何，我都能帮你稳固住副会长的地位。如果你需要处刑几个绝望提振人心，我可以帮你寻找藏起来的绝望残党们。如果宗方先生在考虑激进派的转型，我也有一些参考意见。反正我不打算站到明面上，宗方先生可以打着监控绝望残党的名义，成为我的顶头上司，让我的才能为你所用。”
“‘让你的才能为我所用’？口气很大的样子，我要是想成为未来机关的会长，把苗木诚打发到北海道去种番薯，你也会帮我？”宗方随口嘲讽。
他从来没想过担任未来机关的会长。宗方京助出身普通，年龄和资历都不够压得住底下的人。目前作为未来机关的副会长已经足够，将来能成为会长更好，不当会长也没什么。苗木诚那小子也是。宗方不否认他的功绩，但就是和他气场不和。要是能将他扔到翻不出浪花的地方，眼不见为净最好。
面前的人微微皱眉：“我是有方法让你在三年内当上未来机关的会长，但你估计不会同意。”
宗方：“什么方法？”
“刚才与会的那几位老先生，您都认识吧？”神座看向他，“如果宗方先生想要成为未来机关的掌权者，或者毫无后顾地保持副会长的地位，入赘到他们的家族是最好最快的方法。”
宗方愣在原地。
神座出流无辜地眨眼：“看来宗方先生完全没有意识到啊？也是，因为你身边一直有女性伴侣在……哎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幸运的苗木学弟比宗方先生好太多了。雾切家族祖上和那些家族有姻亲关系，对老人们来说雾切响子算是自家半个小辈，苗木诚是追求自家闺女的年轻人。要不是身高问题咳咳，要不是苗木看上去性格太软没有野心，只有幸运的才能不会做管理，老人们对他不够满意。否则，以他超高校级的希望的名头，那家伙一进未来机关就能进入第一支部，成为天愿会长的重点培养对象，未来机关的未来接班人了。”
宗方下意识拒绝了‘入赘’的选项，又被神座的吐槽带偏了思绪。等对方说完，他才恍惚道：“不行，雪染为我付出了很多。还有什么方法？”
“剩下的方案都是稳扎稳打，没有十年二十年不会见效的那种。都挺无聊的，你要是想知道，我以后写个计划书给你吧。”神座道，“至于打发苗木诚到北海道去种番薯…………嘛也不是不可以，有时间和研究设备的话，我可以开发几种耐冻的番薯品种送给他。不过副会长，这是对人才的浪费啊，让苗木诚去当希望之峰学园的校长不好吗？”
“希望之峰学园的校长？”宗方想了想，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个好路子。
秩序稳定后，需要重建教育机构以提振人们的信心和希望，未来机关也需要重新建立人才筛选机制和供给渠道，天愿会长一定会重启希望之峰学园。到那时，让拥有极高名声的苗木诚来担任校长，总揽学园事务是最合适的，苗木没有拒绝的理由。
成为学园长后，苗木诚将从未来机关的系统里隔离出去，不会再插手机关事务。那样雾切响子不会天天被他的天真想法带偏，十神家族也能收敛一点。总之，只要将苗木诚，雾切响子和十神白夜这个麻烦的三人组合拆开，对宗方来说利大于弊。
至于风险……如果神座出流和苗木诚保持关系，绝望残党就能通过控制苗木诚来控制希望之峰学园……
宗方京助回神。
他只随口说了两句话，神座出流都给出了可行的方案。对方既然表示了他的陈恳，宗方便将武士刀收回了刀鞘。
“你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和第十四支部合作？”宗方问道，顺带又习惯性地嘲讽一句，“让苗木诚当你的傀儡不好吗？”
“什么傀儡啊，我要找的是合作对象。”神座将扇子插回腰带，斜眼看他，“我又不是什么大魔王反派，苗木也没那么好骗。”
他顿了顿，解释道：“具体来说，我要找的是能帮我监视77届生·原绝望残党们的合作对象。如果明年他们脱离软禁状态，加入未来机关总部，监视他们的难度会直线上升。我再怎么全能也只是一个人，他们加入不同支部后，我不可能面面俱到地监控所有人的状态。苗木那家伙太乐观了，这才几个月，他竟然完全对狛枝放下了戒心，再把监视任务交给他我可不放心。”
宗方挑眉。
激进派的势力确实在减弱，但他们手下有不少被绝望残党害得家破人亡，不愿对绝望妥协的中坚力量。就今天视察时宗方所看到的，第十四支部里的员工和幸存者营地的人好像都被那些绝望残党蒙蔽了双眼，看到绝望残党的欺诈师扮演雾切响子上台演讲都能笑得出来，他手下的人绝不会那样。
换激进派的人来监视绝望残党们是最优方案——作为激进派的代表，宗方早就和天愿谈过了。等今年77届生们加入了未来机关，他们的监视任务将从第十四支部手里转移给激进派。
此时神座出流特意提出这一点，并将其作为他支持宗方京助的交易条件，说明他对监视77届生的工作非常重视，想要寻求更深的合作。
宗方不明白神座出流对77届生的态度：“你不是要给你那群同伴们‘稳定的恢复环境’吗？”
“是啊，但和我需要监视他们并不冲突。”神座回答，“他们再次恢复绝望的概率并不低。”
“不低，那就是很高了？”宗方发出一声冷笑，“绝望就是绝望，看来月光园的新世界程序没用？”
“宗方先生，可别轻易否定别人的科研成果啊。”神座摆摆手，“新世界程序完美达成了它的设计目标。它让人忘掉了最不愉快的记忆，重新构建起人际关系，达成了心理学意义上的‘治愈’效果。虽说‘忘掉记忆’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但在世界几近毁灭的现在，造成他们绝望的根本原因大部分已经不存在了……”
他说着说着，视线瞥向一边，又快速收回。
“总之，我对程序本身并不否定。”神座再次看向宗方，“问题在于‘遗忘记忆’并不是真的遗忘。松田研究的并不是‘将记忆消除’的方案，而是‘将记忆封印’的方案，也就是所谓的‘记忆的制御’。既然是封印，那总会有解除的一天。77届生随时都有恢复绝望时期记忆的可能。”
说到恢复记忆——宗方不自觉地看向眼前的人——神座出流就是一个例子。按照雪染在学园里调查到的情报，希望之峰学园消除了预备学科生日向创的记忆感情人格，制作出了神座出流。后来神座出流进入新世界程序，找回了过去的记忆。
在恢复记忆这一点上，神座出流有足够的发言权。相信他说的话并没有坏处——如果77届生恢复记忆变回了绝望，对宗方来说并不是坏消息。
但还是需要验证消息的来源。
于是宗方问道：“松田？新世界程序的创始者之一，77届超高校级的脑科学家松田夜助？”
神座点了点头：“是的。松田曾对一个绝望患者做过封印记忆的实验。那名患者确实按他的设计，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也不再绝望。但是因为忘掉了太多东西，她强烈地想要找回记忆，潜意识里开始四处调查。”
她？宗方注意到神座用了对女性的称呼。
话说在人类史上最大最恶绝望事件爆发前，就已经有‘绝望患者’了吗？封印记忆的实验……难道是新世界程序的前身？
“当时发生了很多事，有些无聊我就不一一叙述了。总之，那个女人在看到了冲击性的绝望场景后，想起了她的绝望，想起了忘掉的记忆，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说到这里，神座顿了顿，
“那之后，松田对记忆的研究没有进展。新世界程序里使用的技术，和他对那个女人使用的技术一样。所以理论上来说，如果77届生遇到了以前的熟人，开始探索自己的过去，或者在状态不佳时遇到一些绝望时期遇到过的冲击性场景，他们极有可能恢复绝望时期的人格。”
宗方思考了一会儿：“所以还是新世界程序有问题。”
“宗方先生，都说了不要轻易否定别人的成果了。”神座拖长了声音强调，“要知道大部分搞研究的都不喜欢站队。你越是这样，越是把立场中立的人往稳健派推，越是给你们激进派树敌啊。”
宗方假装没有听到对方的抱怨，思考着这条消息否改变稳健派对绝望残党的态度。……大概率不行，第十四支部这半年的软禁成效很好，机关里又需要新鲜血液。即使知道了风险，那些人会觉得加强监控就可以。
神座看着宗方，又补了一句：“顺便说一下，因为当时作为实验体的我，和松田算是熟人，所以情报来源可信。”
宗方从雪染那儿听说过，松田夜助以脑科学家的身份参与了神座出流计划，后来和其他研究员们一同被灭口了。如果松田夜助和实验中的神座出流有联系，时间能对上，似乎没有问题。
宗方说了声知道了，开始思考该怎么应对神座出流的‘合作要求’。
他们现在最多只能口头立个约定，进一步的合作必须要等77届生全部离开第十四支部前往机关，神座的岗位安排确定下来，才能慢慢讨论。神座抢在视察的时间档口和他谈合作，也只是想要得到一个口头的保证，好在选择岗位时得到更多的操作余地。宗方可以拒绝他，或拖着他。但是如果等神座进了机关再和他谈，到那时自己恐怕没有更多优势……
宗方正思索着，神座突然开口：“宗方先生，你没有其他疑惑吗？”
宗方回神：“什么？”
神座出流红色的眼瞳定定地望着他：“你应该知道，当时的实验体‘神座出流’只对教职工，评议委员，校董会等人展出，普通学生并不知道神座出流的存在——否则学生会的惨剧也不会发生。松田是77届生，他却和实验体‘神座出流’是熟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宗方没有说话。
“我直接一点吧。宗方先生，您对希望育成…对神座出流的所有了解，除了贾巴沃克岛的直播录像，其他都是雪染千纱女士告诉你的，是吗。她知道松田参与了希望育成计划。”神座笃定道。
宗方京助又握上了刀柄：“你在套话？”
神座看了他两秒，才皱起眉头：“制造‘神座出流’的具体过程，使用的技术和参与人员是机密事项，比实验体‘神座出流’的保密等级更高。雪染女士是怎么知道松田的事的？”
宗方想了想，他最好还是和神座出流保持正常的合作态度。
于是他说道：“雪染没有做不好的事，她知道松田只是个巧合。当年她在预备学科执教时，在甜品店的巧克力课堂上认识了松田夜助的女朋友，有些情报是那个女生告诉雪染的。”
神座的脸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他低下头，几缕长发滑到额前垂落，挡住了表情。
宗方为自家女友解释：“她们两个聊得很开，经常互相炫耀自己的男朋友。那个女生说了很多和松田，松田的研究有关的事。雪染当时没有注意，绝望爆发后她回想起来，才意识到那都是和神座出流计划相关的情报。”
神座抬头：“宗方先生，雪染女士有和你说过吗，松田夜助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这很重要吗？宗方回忆了一下：“姓氏是音无，名字……应该是叫音无凉子。”
“啊，我已经能想象到她们俩是怎么互相炫男友的了。”
神座出流莫名地感慨一句，抬眼看向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宗方，说道：“宗方先生，我刚才说的，被松田封印记忆的绝望患者，就是他的女朋友。松田发现自己的女朋友犯了大错，想要挽救她，才封住了她的所有记忆。‘音无凉子’这个名字是松田起的…爱称，那个女人的真名是江之岛盾子。”
宗方脑海里一片空白。
神座：“是是没错，和你家雪染女士聊得开的那个女生，就是江之岛盾子。
“宗方先生挥刀时我就在想了，你消灭绝望的执念太重，杀气很足，可砍下来的那一刻，你的思维在混乱，速度不够快——所以我才能用折扇轻易接住你的刀刃。这不该是爬到副会长位置的人该有的状态，所以我在想，你身边是不是有潜藏着的绝望。
“如果雪染千纱和江之岛盾子接触过，两人还聊得很开心，那就能解释的通了。”
全是扯淡，不可能！
“原来你是来挑拨离间的？”宗方立刻否认。
他和雪染从高中开始就在一起了，即使中间分别过两年，雪染的性格从未改变。她和那些追逐着绝望的疯子完全不同，怎么会是潜藏的绝望？
宗方紧紧握住刀鞘，怒视着面前的人：“呵，不愧是绝望残党的首领。稍不注意就会被你带到沟里去，看来我们没必要再谈了。”
说完，他快步走向会议室的大门。
“你和松田那个笨蛋很像，都被身边的女人迷了眼睛。”
宗方听到神座在他身后说着：
“那时我预见了结局，提醒过他，他还是死在了他爱的人手下。今天我看到了处境相似的你，感觉没办法放着不管。”
站在会议室的门槛上，宗方感受着室外的冷风，深吸一口气：“我不会相信绝望说的话。”
“和那个笨蛋不同，你身边还有个一直陪着你的好兄弟不是吗。”他听到了神座的叹息，“不能相信我的话，去和逆藏十三好好聊聊吧。”
日向收拾完茶杯，离开了会议室。
走出第十四支部的办公楼时，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了。
日向站在办公楼门口，左右看了看，向楼旁绿化带走去。没等他走近，两个人影从灌木丛后钻了出来——是苗木诚和狛枝凪斗。
狛枝满脸兴奋，苗木一脸郁闷，两人各戴着一支耳机，耳机线延伸到狛枝的衣兜里。
日向掏出腰带里的窃听器扔给狛枝，对苗木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从日向前辈翻我和狛枝前辈那持续了一个月的黑历史开始。”苗木满脸黑线。
他伸出拳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挥手指向日向：“对宗方先生说我身高那里绝对是故意的吧！还故意咳嗽两下假装不小心是怎么回事啊日向前辈！是打算借着吐槽我的名义和宗方先生拉近距离吗！我对雾切小姐不是那种关系啊我从来没想过攀亲什么的！啊啊啊日向前辈太狡猾（zurui）了！”
“唔，该说人如其名吗。”狛枝微笑着附和。
“够了啊，我辛辛苦苦演那么半天，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吐槽我的吐槽吗！”日向不客气地拍开苗木的手，“你不问的话我先问了，森野同学怎么样，有顺利离开学园吗？”
“外面有些冷，我们边走边说吧。”
狛枝收起耳机，跳出绿化带在前面带路，同时迫不及待地说道：“日向君你知道吗，苗木君刚才做了件超厉害的事哦！真不愧是超高校级的希望，竟然可以将一门心思敌视我们的森野君从绝望中拯救出来。能亲眼见证那副场景的我真是太幸运了！”
日向踩着木屐慢慢走着，对苗木道：“怎么说？”
“和森野君聊过后，我觉得他和他背后的组织并不是绝望残党，像是被某一个绝望残党控制了。”苗木道，“嗯……感觉他们的视野被压制得很厉害，他们笃定才能者会控制世界，永远压迫在普通人头上，预备学科的事会不断重复。无论我怎么说，都没法让他们看到其他的可能性。”
日向：“那我们超高校级的希望是怎么应对的呢？”
苗木挠挠脸颊：“他们看不到可能性，我只好想办法给他们一种可能性嘛。那个，日向前辈，我把上周你给我的苏生药配方和样品，都转送给森野君，让他带着离开学园了。”
日向笑笑：“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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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写得很糙hhh，下章，下章肯定完结！
#据说因为全球变暖，北海道可以种番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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